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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張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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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張撲克牌

安室透的目光裏帶著純粹的擔憂,但是在若月千雪的視角裏卻覺得他深不見底的紫灰色瞳孔裏夾著著覆雜的情緒。

看著安室透朝著自己伸出手,若月千雪擡起右手捂著自己的左臂身體往旁邊移動,她搖著頭說:“我沒事,皮肉之傷而已。”

若月千雪目光警惕的看著安室透,對於逐漸逼近自己的安室透,若月千雪心中升起害怕的情緒。

以她現在的情況,她絕對打不過安室透和綠川光。

安室透的臉色格外的嚴肅:“不要小看皮外傷。”

諸伏景光朝著若月千雪邁了一小步:“箭傷更應該好好處理。”

一黑一白的胳膊朝著自己伸來,若月千雪瞬間便有了喉嚨被人扼制住的窒息感。

若月千雪深吸著氣,胸口起伏的厲害。

她將藏於袖間的小刀抽出穩穩的用右手握住,她的聲音不可控制的發顫:“你們,別過來了!”

若月千雪喘著氣,粉色的長發半掩著她蒼白的面容。

因為之前和松田陣平為了躲子彈還摔倒在了地上,她現在的模樣是有幾分狼狽的。

諸伏景光看著透著森寒月光的刀刃,蔚藍色的貓貓眼中流露出一絲無辜:“若月小姐,你冷靜一點?”

安室透沒有強行去拽若月千雪的胳膊,他擔心如果再那麽強硬恐怕對方只會越來越害怕自己:“有松田在,你還怕我們嗎?”

若月千雪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松田陣平咬緊嘴唇:“他不是昏迷了嗎?他要是醒著我就不會這麽害怕了。”

諸伏景光:“這有區別嗎?”

諸伏景光往前跨了一步和若月千雪拉近距離,他伸出手溫柔的托起若月千雪的左臂:“不只是被箭頭劃傷這麽簡單吧?”

安室透攤開雙手問:“左臂被撞擊過?”

若月千雪震驚的看著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瞪圓了眼睛:“你們怎麽知道的?”

這兩個人看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手臂情況了嗎?

諸伏景光的手掌向上移動,掌心壓在了若月千雪微微腫起的肌肉上。

若月千雪疼的倒吸了口涼氣:“嘶——”

諸伏景光松懈了力道:“軟組織受挫,當然也可能更嚴重。”

若月千雪的眼角泛著淚花,她咬著嘴唇說:“綠川先生,您輕一點?”

諸伏景光充滿歉意的看著若月千雪:“抱歉,我以為我沒有用什麽力道。”

諸伏景光收回手,他凝視著自己的掌心。

女孩子果然更柔弱一些,但是他臥底之後常年和一些壯漢在一起一時之間都掌握不好力道。

若月千雪對諸伏景光的防備之心逐漸減弱,安室透也趁機將她手裏的刀子搶了過來。

安室透的拇指按在刀刃上:“這種情況拿著刀子反而很危險。”

刀刃很鋒利,他的手指只要輕輕在刃上劃過都會受傷。

若月千雪看著被搶走的小刀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就被他搶走了,他的速度好快。

若月千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反應也比之前遲鈍了許多。

安室透擡起手按下了墻邊的開關,昏暗的燈光亮起。

若月千雪蒼白的面孔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加脆弱。

看著若月千雪虛弱的狀態,安室透直接拿起小刀劃開了若月千雪左臂上綁著的紗布,紗布掉落之後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和一道算不上深的傷口。

諸伏景光皺眉,他的指尖摩挲在若月千雪的左臂上:“傷口的肉有腐爛的跡象。”

若月千雪腦袋昏沈的厲害,仿佛又一塊極重的石頭壓在她的腦袋裏。

若月千雪晃了晃腦袋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怎麽會這樣?”

安室透:“箭上有毒。”

諸伏景光眼中粹著冷意:“透,這種情況只能那麽做吧?”

安室透聲音低沈:“嗯。”

若月千雪沒聽懂兩個人說的話,但隱約感覺不是什麽很好的做法:“要怎麽做?”

諸伏景光凝視著若月千雪左臂上的傷口:“要把這一點腐爛的肉剜掉,然後重新上藥。”

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氣:“你沒在開玩笑?”

剜掉??那得多疼啊!

諸伏景光很認真的說:“我沒開玩笑。”

安室透從諸伏景光的背包裏拿出了消毒的藥水,將藥水潤過刀刃。

看著泛著寒光的小刀,若月千雪就覺得很疼。

若月千雪搖著頭往旁邊跑:“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啊?”

安室透長臂一撈就將若月千雪拉了回來,然後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固定住她的身子。

隨即他立刻給諸伏景光使了個眼神,諸伏景光秒懂。

若月千雪準備掙紮的時候,安室透低頭看著若月千雪,眼神格外的認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若月千雪:“嗯,什麽問題?”

安室透:“以你的身手,你要是拋下松田完全可以自己逃跑吧,陪他躲進屋子裏從任何角度來說都是危險的事情。”

若月千雪:“啊?所以呢?”

安室透目光深沈:“你沒想過自己逃跑嗎?”

若月千雪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戲法,她隨便用一個都能跑出這座森林。

若月千雪淺藍色的瞳孔好像散放著光芒:“沒想過啊,我怎麽可能丟下松田警官。”

安室透勾唇笑了一下:“松田要是知道肯定會很感動。”

若月千雪:“感動?啊——”

若月千雪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眼睛裏直接蓄滿了淚水。

諸伏景光手起刀落之間快速的剜去那一點腐爛的肉。

安室透松了口氣放輕了聲音問:“還疼嗎?”

若月千雪咬著嘴唇,清澈的瞳孔裏流轉著淚水,但她還是強行沒有讓眼淚落下:“你說疼不疼?”

諸伏景光用醫用的棉花團按住若月千雪的傷口:“馬上就好了,不這麽做後果會很嚴重。”

看著若月千雪快要哭的樣子,安室透的心臟被輕輕擊中。

他抓著若月千雪肩膀的手逐漸的松懈了力道:“你稍微休息一會兒,晚一點我送你和松田去醫院。”

諸伏景光給若月千雪的傷口重新纏上紗布:“如果覺得很累的話可以睡一會兒。”

若月千雪捂著傷口坐在松田陣平的旁邊,身體靠在身後的墻壁上:“那我可以問你們一些問題嗎?”

安室透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問。”

若月千雪:“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你們和紅發男人是什麽關系?”

安室透:“這裏是我們的安全屋,我們在這裏暫避風頭。至於你說的那個紅發男人,我並不認識。”

安室透僅僅只是透露了這間屋子是他們的安全屋除此以外的信息都沒有透露。

若月千雪蹙著眉毛:“那這麽說攻擊我和松田警官的人和你們不是一夥的。”

安室透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涼意:“如果和我們是一夥的,那你和松田怕是兇多吉少了。”

如果真是組織派來的殺手,那麽若月千雪和松田真的很危險。安室透稍微松了口氣,還好他們不是被組織的人盯上了。

諸伏景光用手帕擦去了指尖上的血跡然後問:“你和松田怎麽會被人攻擊?”

若月千雪的視線在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身上來回游離。

目前來看這兩個人沒有傷害她,甚至幫她處理了傷口,雖然手段粗暴了一些,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又只能這樣處理傷口。

若月千雪:“我和松田警官在查一個槍殺案。”

安室透不自覺地拔高了語調:“松田竟然帶著你一起查案?”

他略帶譴責的目光掃向松田陣平,他在搞什麽?這樣多危險。

若月千雪:“不怪松田警官,是我自己也很好奇。”

安室透瞇著眼睛。

所以之前松田說她膽大妄為確實是真的。

若月千雪卻覺得安室透很奇怪,他這是因為松田把她卷入到危險的事件裏而生氣嗎?

若月千雪愈發的看不懂安室透的想法。

諸伏景光:“外面恐怕有多方勢力的人匯集,我和透來的時候解決了兩個人,那兩個人估計也參與到擊殺你和松田這件事中。”

若月千雪低聲問道:“你說的這個解決是什麽意思?”

諸伏景光露出溫和的笑容耐著性子解釋:“只是很用力的打暈了他們,沒有殺人。”

若月千雪挺直背脊,雖然綠川先生的眼神很溫和,但是她腦海裏還是揮之不去他那雙貓眼粹著駭人殺意的模樣。

安室透:“我這邊再等一個人的消息,等他來了消息之後就意味著外面安全了,到時候我會把你和松田送到就近的醫院。”

若月千雪點頭:“那謝謝你們。”

若月千雪屈著雙腿,她將腦袋埋在了自己的大腿之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還是因為箭頭塗了毒藥,她感覺自己意識越來越不清醒。

諸伏景光蹲在若月千雪的面前,冰涼的雙手托起她的臉頰:“是單純的困了還是什麽?”

若月千雪被迫擡起頭看著諸伏景光,她唇邊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好像不是單純的困了。”

她並不想就這樣昏迷,如果她也昏迷了那麽之後發生任何事情就都不在她的掌控裏。

安室透彎下腰擡起手摸向若月千雪的額頭,她身體的體溫高於正常值。

安室透皺眉:“她發燒了。”

諸伏景光目光凜然:“還是傷口處理的不及時。”

安室透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松田陣平肩膀上的傷口處理的很及時,雖然看得出來若月千雪不太擅長處理傷口,但是止血和消毒她都做的很到位。

她完全是覺得自己的傷口只是皮肉之傷才如此的不在意。

安室透:“光,退燒藥還有嗎?”

諸伏景光:“還有一片。”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若月千雪最後一絲意識也消散了,她身子一軟朝著旁邊倒了下去,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同時伸手及時的扶住她。

一時之間,兩個人有些手足無措。

松田感動ing:沒想到昏迷的情況下也上了分。

zero:可惡。

hiro:太可惡了!

hagi:不愧是小陣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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